何尚,私设,勿上升。
@樘(高考封箱 弟弟高考给哥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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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放你走了……还不快滚?"
男人的脾气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,时常酒气熏天的回来,没有工作,没有生活,像个行尸走肉一般。
尚九熙坐在椅子上,腰背挺的笔直,白皙的皮肤上生出点点红梅,晕开星点红晕。
少年的身体纤瘦异常,他微微颔首不敢看正在发脾气的男人。
何九华是个绑匪。
几个月以前绑了个富豪的儿子,和想象中的困难大相径庭,男孩没有多做什么挣扎,跟着他就离开了,甚至配合的说出了何九华的所有需要。
何九华起先还很慎重,放十二份心在尚九熙身上,后来他才知道,人。不过还是怕死的。
他喜欢把他藏在厕所里,一墙之隔人们秽话尖声刺激着尚九熙的感官。
他从来没有被人放在这么一个狭窄恶劣的地方。
阴暗肮脏,空气中还有难以接受的味道,他坐在马桶盖上,脚边就是廉价的垃圾桶,裂开的豁口并没有让何九华想起来换一个,而是任由其中的东西滚出来,女人用的东西洁白又猩红,就这么直直映在尚九熙眼帘。
他的嘴里被塞了东西,一阵恶心让他头脑发晕,他这一天几乎油盐未进。
战战兢兢的精神本就在凌晨才稍微放松下来,很快就被一双巨力的大手掐住胳膊扯了起来。
"咚"
他的背撞在了门上,狭窄的空间还堆了个柜子,没关的抽屉里还有老版本的小人书和一些随着时代淘换下的老玩具。
尚九熙这个时候本不应该在意这些,可是他的眼神就是不受控制的看过去。
很快一只手就挡了过来,一把推上抽屉,把尚九熙按在马桶上,抓起来他的双手,细嫩的手腕上一道道交错的红痕还有破口,他习惯性的双手交握在一起,筋脉相贴,任何九华给他栓上麻绳,而后粗糙的手掌上密密麻麻的触感让尚九熙打了个颤,不敢乱动,只是白了唇的看着何九华。
"不要被发现"
何九华拍了拍尚九熙的脸,一字一顿的警告。
尚九熙忙不迭的点头,表示自己一定会的,然后盯着何九华抓着布料抬起的手,先一步张开嘴,在何九华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那灵活柔软的红舌乖顺的贴在下颚,鲜活的颜色扎进何九华眼里,瞬间点燃他的狠戾,就看他惨然一笑,暗红色的薄唇扯的平滑,在尚九熙的紧盯下把一块破布扔进了垃圾桶。
"人,为什么,凭什么生的不一样呢?嗯?"
何九华摊开他的掌心,关节粗大的手指上青蓝色的筋脉穿在皮肤里,仿佛织出皮肉。
尚九熙看着何九华的掌心,瞳孔迅速放大了。
那刚才刮蹭他生疼的掌心,一道道伤痕,有的是新生的粉痕,更多的是刚结痂的丑陋峰堆,横竖杂乱得交错,最显眼的是一道顺着生命线割入皮肤拉到了手腕。
只要再长点,再深点,就可以永远安静了。
他不敢,他本来就是偷来的生命,怎么敢浪费?
可是,没有人懂他的痛苦,他一天比一天疲累,他吃不下东西,为了不死掉的太早,他麻木的塞进嘴里那些食物,哪怕他食不知味。
他不是想死……没有人比他更想活了。
可是,生活总是逼着想活的人去死,想死的苟活。
尚九熙逼着自己别开脸,不再看何九华的手掌。
:他,该有多疼啊……
何九华时常疼的整夜的嚎叫,闷在被子里而或沉在水里。
抽搐翻搅的五脏六腑疼痛难忍,他以前还能忍受,可是随着时间走动,他开始忍受不了了,他的身体病了,可是他的灵魂不想死。
"我不想死啊!我不想死!我不想死!"
锋利的刀刃在血肉里穿梭,白光被红色遮盖。
他最终脱力落入水中,不忘把手高高抬起。
何九华打开抽屉摸出来粗糙的麻绳,勒上了尚九熙的嘴角,穿过唇间把他栓在这里。
尚九熙没有发出声音,哪怕嘴角被坚硬的绳子勒的生疼,哪怕闭合不上嘴角,随着呼吸摩擦的绳结让他有些被撕开嘴角的疼痛。
本能的鼻尖酸涩,眼眶溢出来泪珠,他也是就这么看着何九华慢慢转身,带上了门,留他一个人在这里。
脱力的一歪脑袋,靠在隔板上,脸上的泪痕干涸的清晰可见,轻轻皱了皱眉,头顶的手一滑,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的绳子掉落在他手中。
酸软的手腕转了转,摸到脑后解开嘴角的束缚,刺痛从口腔传来。
狭窄得地方无处落脚,他只能蜷缩抱着自己,一墙之隔是狂欢的人们,尚九熙可以在无数声音里分辨出何九华的声音。
他不一样,跟所有人不一样,他碰杯的时候会更加大力,他喝酒的时候会一饮而尽,他坐不下来,稍微挤压,他的胃就会从灼烧里跳出来互相撕扯,而让他痛不欲生。他压着女人亲吻,撞在墙上,听的尚九熙心尖一颤,抬头看着褪色的墙壁,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他,这个一样孤独的人。
他在人群狂欢,却一如孤独如他。
一个不加掩饰,一个拼命迎合。
聚会从白天到黑夜,不打开的窗帘厚重沉闷,瞬间褪色的光里,人们打开了新的色彩,照亮在每个人身上,我们疯狂碰撞,在我们的新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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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九华很累很累,不由自主靠在墙上才不让空虚的身体倒下去,他猩红的眼圈里尽是血丝,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。
尚九熙抬头,看着何九华,眼底隐藏的疼惜埋的不深,只要何九华敢再看一眼,就会看个了然,可惜,他不敢。
"咳咳咳……"
喉间发痒,他反射性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咳嗽声发出来,可尚九熙离的这样近,又怎么会听不见。
他的声音早已在他的心里风云翻涌。
何九华挺直的腰背弯了下来,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跪下来,蜷缩起来掐住他的胃,不让它在啃咬他。
而目光一抬,就对上尚九熙的眼睛,他只好生生忍住,额上冷汗直冒。
嗒,嗒。
何九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,拉开了家门。
"不想死就赶紧滚"
用那么虚弱的语气说着那么狠心的话。
尚九熙站了起来,发育年龄的少年几个月里又窜了个子,起先还不如何九华高的现在已经有高过他的趋势,哪怕瘦弱的身体背着黑暗走过来的时候,竟然也让何九华呼吸一滞。
尚九熙盯着何九华湿润的额角,越来越近,直到在何九华面前站定,他甚至没有扭头看过大开的门,事实上,他只看见了他。
"我们去医院吧"
尚九熙把人压在墙上,抚平他的脊背,纤瘦的手指透过已经湿润的T桖揉着他破碎的胃。
尚九熙的手有点凉。
但是,胃好像没那么疼了。
"我让你逃……不是往我这里逃的啊……"
何九华任由男孩抱着,任由他的孤独被另一个人虔诚的捧上。
太累了,遇见你之前,太累了。
……
何九华手术结束后,睡了很久很久,久到医生都慌了,还是在尚九熙安慰下冷静下来。
尚九熙寸步不离的坐在何九华床边,一步不敢走开,生怕,他第一眼瞧不见自己,会窒息。
也怕自己。
不敢触碰的手掌就摊在眼前,指节弯曲,掌心的狰狞也在眼前,尚九熙趴在床边,下巴撑在手里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何九华的手指,几次三番想抬手抓上去,又悻悻躲开,再小心的看一眼熟睡的人,眼底化成柔色。
紧绷的神经在不停侵袭的困意里逐渐崩塌,手肘一歪,脑袋眼看着就撞在床上,被一只手托住,尚九熙也在此时睁开眼。
何九华还是闭着眼睛,只不过耳尖贴在黑色头发,白色枕套上红的有些明显。
尚九熙咧嘴笑,手心不自觉出汗,慌忙在衣角上擦了又擦,才轻轻抓住了那只手。
"你哪有钱付的医药费?"
"刚用你电话打给了我爸,要了几百万。"
"要?"
"用你的话就叫……勒索。"